邊緣。
我困了,在夢的邊緣徘徊。
忘記還是懷念?
有些日子是一定要用來紀念的,而有些日子卻需要一生來忘記。尤其是夢的生日。破掉的夢。
當年輕的須臾,變成日曆的殘片,我們還能幻想哪些永恆呢?
記憶是個奇怪的儲存器,裡面多是記載著一些並不歡喜的事。格式化後仍有殘留。
忘記還是懷念?
何必要說出來?
隱隱作痛,隱隱作痛。
烙印。
夢,總在我一睜眼的瞬間忽然模糊不清,詫異,一秒鐘前還是歷歷在目。
夢中的喜樂悲歡,就像五顏六色的泡沫,經過掙扎開的眼光刺激,灰飛煙滅。
兒時一場大病,在細菌的非法入侵下,腦細胞呈現出另類的清醒,記下了眼前一塊巨石的幻影。
現在仍記得,心有餘悸。
像個烙印,不存在的烙印,我5歲生日的烙印,夢的烙印。
長大後的我,若是高燒,那塊巨石總會再次壓迫我的呼吸,揮之不去。
記得的還是會記得,像戀人的唇,或者巫師手上的長指甲。
生日。
我很少過生日,雖然我永遠記得。
生日有時關乎到一些稚嫩的愛的痕跡。
在沒有給親人生日禮物之前,不該奢求自己的生日誰該記得。
父親的呢?母親的呢?
他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孩子的生日。
夢的呢?
有過夢嗎?
夢,或者說理想,與現實的距離如何丈量?
夢的起點算不算它的生日?
夢的生日。
忘了嗎?
沒有。
懷念嗎?
沒有。
做過夢嗎?
沒有。
還有夢嗎? |